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岛屿环绕、海水簇拥,蓝天白云、海鸥低翔……诗意盎然的景致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海滨度假胜地,其实,这里是江苏连云港田湾核电站。
在田湾,中俄要联手打造号称史上最安全的核电站。众所周知,田湾核电站堪称中俄两国迄今最大的技术经济合作项目。
7月中旬,田湾核电站2号机组投入商业运行。当此之时,中国现有的11台核电机组正处于满功率运行状态。而这些总计900万千瓦的机组,还不到2020年远景规划建成核电机组数量的1/4,未来还将有31座核电站陆续告竣,与之相匹配的核安全与环境法规体系建设也在急速完善中。
核废物处置依然有待完善
王中堂在秦山核电站工作了20年,现在他有了一个新头衔——国家环保总局核安全管理司副司长。
核安全管理司,一个不为公众所知的隐秘部门,虽然仅有32位工作人员,但与其紧密协作的是300人的专家团队,以及分设在全国6个地区的核与辐射安全监督站。
秦山核电站工作期间,王中堂的另一职务便是上海核安全监督站主任。接受本报记者采访时王中堂透露,虽然监管系统建设初具规模,但针对核废物的处理依旧有待完善,“位于兰州的核废物存储基地还在建设中。”
本报记者采访中了解到,我国已建好的处置场位于西北、华南,以存放低、中放射性核废物为主。对高放射性核废物我国目前还没有地质处置库,目前采用的办法是在水中存储10到15年,并转运到兰州暂时储存。
“兰州的后处理设施位于地下,把核废物深埋地下,周边用水泥固化。”在做如上表述时,王中堂的语调平和淡定。
2006年底,在中国核电技术招标中,由日本东芝控股的美国西屋公司一举拿下中国采购大单。西屋的“日本因素”让中国核电站建设的“政治安全”多了一份不确定。但是,王中堂对西屋的技术更为青睐,“这个第三代核技术采用非能动的安全设备,安全系数更高。”而切尔诺贝利核电站采用的是第一代核电技术,美国三哩岛采用的是第二代核技术。
安在中国核电厂的摄像头
中国的每个核电厂都有摄像头,是国际原子能机构(IAEA)特意安置的,谁在动用核原料,IAEA都了如指掌。长期以来,中国一直接受着IAEA的这种保障和监督。
面对未来15年中国大地上即将建成的30余座核电站,国际原子能机构仍将对中国的核材料进行持续监督。对于核材料的管理,中国提出了“三不”政策,即实施核材料管制,坚决反对任何形式的核扩散,严厉打击核材料的盗窃和非法转让。在成为核电大国的道路上,中国的所作所为让IAEA感到安心。
对于国家内部的核安全,中国的核安全部门一直试图寻找健全的、可复制的安全体制。
据透露,一部由国家核安全局编制的核电安全管理条例,已经初步完成了框架设置,“该法规的框架设置极为完整,目前已经获得了决策的批准,详尽的内容编制正在制定中。”知情人士表示,我国的核电安全法律体系已经初步完善。
我国目前的核安全与辐射安全法规体系中,包括环境保护法、放射性污染防治法,此外国务院还颁发了三个条例:《监督管理条例》、《管制条例》以及《应急管理条例》。国家核安全局则负责发布技术文件和相关的安全规定。
此外,对于曾经开采的、现在已经废弃的铀矿,国家已经提出了一套关闭办法。
翻检国家环保环保总局珍存的影像档案,两张图片形成鲜明比照,一张是遍地石砾的废弃铀矿,荒芜一片,满目苍凉;一张是治理整顿后的铀矿,青山碧水,绿树如荫。
中国力争核材料的买方话语权
铁矿石卖家必和必拓公司,不惜重金买下了铀储量巨大的澳大利亚“奥林匹克大坝”。他们兴奋地向记者宣称,这一项目“预计可开发400年” 。由于预测到中国是未来的潜在大买家,澳大利亚和南非企业一直保持着和中国的“亲密”关系。
只要中国大张旗鼓开始买东西,市场价格常常充满波动,除了尚待完善的安全体系外,国际卖家普遍预测中国的庞大需求同样让本土核电建设面临某种不确定性。在石油、天然气、铁矿石等遭遇国际卖家围猎时,核原料——铀的价格正在一路攀高。
由大型跨国铀业公司组成的战略与发展小组预计,世界核电需铀量将从现在的年耗6.5万吨,攀升到2030年时的年耗16万吨。届时,铀价也将翻倍。从1998年到2007年的十年内,世界铀价已经上升十余倍。
然而,在业内人士看来,虽然与必和必拓保持了良好的关系,中国显然不能再在核原料问题上继续依赖进口。据了解,一座铀矿从地质勘查到开发所要的时间需要十几年的时间。中国的勘探部门已经加快了步伐。
据知情人士透露,一个专门的研究小组,日前完成了一份评估报告,该报告显示,已经在我国43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勘探出达到开采标准的铀矿。
“这个储量基本可以满足所有核电站建成当年的铀矿需求,所以勘探还在加紧进行。”尽管这一储量尚有待证实,这一消息已经让核电业内人士兴奋不已。